不仅如此,真靠《农史研究》发表,就不是帮梁家勉先生而是受人家的恩惠。
苏亦接受杨式挺的建议。
当天就去中大。
当梁钊涛先生看到他的文章,也笑起来,直接说他大胆包天。
但是,梁钊涛教授站着的角度更高。jj.br>
也没有劝说他删稿,而是说,“既然你打算从人文因素去论证稻作起源在华南,并且是史前人类从采集捕猎成逐渐向史前稻作农业过度的主要地区,就不能忽略人类学部分。从民族学的角度来看,最早驯化野生稻的很可能是南方诸多土着民族,有的学者称之为百越族群。你可以补充一下新石器时代百越文化的主要特征。”
苏亦接受建议,立即补充。
其实,也不能说补充,文章都有,只是没过多展开而已。
也不需要苏亦特意跑图书馆。
梁钊涛就直接给他翻找资料。
然后给他划重点了。
没一会稿件就写完。
但是原来的稿件不能用了,需要重新抄写。
梁钊涛等他抄写完毕,说,“《文物》、《考古》或者《考古学报》现在稿件太多,一般优先考古发掘成果,我给你投《中大学报》吧,虽然没有考古三大刊怎么专,但影响力也不小,你先发表出来看反馈,毕竟,国内研究稻作起源的,并不仅仅是考古行业,其他领域的学者也都有参与,到时候,你小子要有心里准备,你既然敢立这么大的目标,就必须做好被别人口诛笔伐的心里准备。”
能够发《中大学报》,最好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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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7章:文章发表以后,苏亦在农业考古圈火了免费阅读:,!
至少可以加急不需要等候。
考古三大刊,版面资源极其可贵。
《文物》是月刊,《考古》是双月刊,《考古学报》是季刊。
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悠悠的等待。
要趁着热度先把文章发出来再说。
朝中有人好办事。
有了梁钊涛的帮助,文章顺利在《中大学报》发表。
苏亦也算是能够交差了。
之前,不务正业跑去写商容二老的书法篆刻成就,那篇文章更像是为了哄老人家开心才写的。
也确实哄到了。
不然,容老也不会赠送他一枚亲手篆刻的姓名章。
接下来的日子,苏亦继续参与石峡发掘报告的编写。
闲暇之余,就拽着他沈明跑中大跟华农还有华工。
他已经打定主意了。
要把《中国近代高校与建筑》这本书弄出来。
已经有了吉大跟北大的建筑资料,中大康乐园的建筑群资料也在系统的整理。
此外,国立中大石牌校区的建筑群也不能缺少。
未来补全民国五大高校以及其他教会大学的资料,这书就可以出版了。
现在太穷。
没点稿费,都出不了门。
就这样,苏亦在广州待了两个多月。
写了两篇文章都发中大学报。
并成功整理了广州两所近代高校的建筑群资料,还参与编写石峡遗址发掘报告的大量工作。
总体来说,两个月的收获非常大,成果斐然。
同样,他也出名了。
至少在特定的圈子内,是真的出名了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稻作起源“新华南说”成功发表。
果然,跟他预料的一样,这文章一发表,就在圈内炸开了锅。
当月就有学者发表文章反驳他的观点,而且是好几篇。
有在报纸上发表。
有在期刊上发表。
比如浙江农大的游先生就在《作物学报》发表了一篇《从河姆渡遗址出土稻谷试论我国栽培稻的起源、分化与传播》,果然,作为河姆渡遗址大本营的浙农的学者第一个就站出来回应。
对方也从文字学、语言学、作物学、考古发掘等方面去一一去论述自己的观点。
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,长江中下游、太后地区新石器时代出土的粳稻稻谷,距今已有四五千年、吴县草鞋山出土粳稻更早达六千年,粳稻在这一带的分化形成已经很早了。而河姆渡籼稻比粳稻又早一、二千年……同样,从广东、云南、福建、江西出土的新石器稻谷,其时间都较太湖流域为迟,有待进一步探索,如今过早得出华南地区为稻作起源发源地的结论,为时尚早。
人家老先生,还是很有风度的,并没有逮着苏亦的文章狂喷。
但,他的结论已经明明白白的给出来了。
就是不信苏亦的“新华南说”。
甚至,之前提出稻作起源“云贵高原说”的湖农柳子明教授人在《遗传学报》发了一篇《中国栽培稻起源研究的新认识》,文章里面就除了补充他的观点之外,还说苏亦的“新华南说”地理范围过大,过于模糊地区,而且,还反驳说,目前湖南道县跟江西万年两个地方都没有发现史前稻作遗存,不合适作为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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