鳃边两根鱼须来回摆动,探测什么。锋利牙齿外漏,大嘴开开合合,想吃人,极想吃人。
村民们吓得无不狼狈往河堤上爬,只有李铭,极为期待青鱼鱼怪。
“快点过来,快点过来,快点到我碗里来。”李铭极为期待。
青鱼鱼怪至少三百斤重,比忙活了半天,撒网捉鱼强太多了,一条顶无数条,而且鱼怪的肉,更香更好吃,还能辅助修行,值老多钱了。
想到钱,李铭更想猎到这一只青鱼鱼怪了。舍不得孩子,套不着狼。痛快地扔出刚才穿好的鱼串,一串又一串,扔到鱼怪面前,吸引鱼怪。
吃了三五串鱼后,青鱼鱼怪刚好跳到浅水区冰面,停下来,不肯再往岸边来了。
青鱼鱼怪感觉到前面有莫大的危险,任凭极为好闻的味道在前面吸引,任凭一串串鱼在前面吸引,无动于衷,一动不动,扭动身体,转身,准备回到深水区。
偷鸡不成蚀把米,李铭好心疼刚才扔过去的鱼,好不容易,才捕捞到,为了引鱼怪上岸,几乎消耗一空。
鱼怪果然都是奸诈狡猾之徒,贪生怕死之辈。却没有想到,他自身才是最大的饵。
鱼怪本就嗅觉灵敏,尤其这只青鱼鱼怪,鳃边的两根胡须比狗鼻子还灵。
听说武徒的血大补,凶兽无不想喝,说不定能吸引鱼怪上岸。
李铭狠下心,抽出铁脊刀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,血淋漓而下,李铭想以武徒之血为饵,引鱼怪上岸,杀之。
不止青鱼鱼怪,不止远处冰面上的几只鱼怪,好像李铭顶了鱼怪祖宗的腚似的,附近的鱼怪们无不破冰而出,往李铭所在,疯狂涌来。
本来,因为河道有人捡石头集聚,吸引了不少鱼怪过来,现在全出来了,足足十几只,李铭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,也对付不了,吓得和其他村民一样,狼狈而逃。
也就鱼怪没有长腿,要不然肯定追着李铭,定要吃肉肉。
鱼怪明明本质是鱼,却在冰面上长时间不入水,都不见呼吸困难,鱼长时间离开水,还能存活。
“难道鱼怪多了在陆地上呼吸的器官,不像啊,如果是真的,沁水河两岸早泛滥成灾了。”李铭面色一紧,大骇,说不定离沁水河很近的合一塘也不再安全,动不动鱼怪跑出来吃人,谁受得了。
有待验证的事情,验证之后才能确定真假。此时,李铭心疼抛出去的一串串鱼饵,心疼胳膊上那一刀。亏大了,亏到血本了。
李铭看着自己的左胳膊,划开的口子,又长又深,想着喝血可以恢复伤口,但总不能喝自己的血吧。
没有鲜血喝血,得养不少天,越看越心疼,越看越心酸。鱼怪没杀着,先自个给自个来了一刀,这事弄得,回去师父见了,肯定唠叨他。
正愁找不到借口,报前几日训导一事被李铭训斥之仇的师父刘峰峦,肯定不会错过。
师父被徒弟训,成何体统。徒弟被师父训,才是正理。
果然来了,李铭得配合把戏演好,让师父撒气,让芷峦姐宽心,让大家伙不用担心。
“鱼汤好喝吧!”刘峰峦端着碗坐李铭旁边,问道。
“好喝,师父。”李铭砸吧砸吧嘴,装傻充愣,边喝边说道。
“要是不扔掉那几串鱼,鱼汤更浓,鱼肉更多。”
“师父,我错了。”
“你没有错,知道错的人,不会拿刀划拉自己的胳膊,傻子才拿刀划拉自己的胳膊。”
“我就是那个傻子。”
“你不是傻子。”
“师父,我没想到鱼怪这么青睐我。”
“青睐的不是你,是你的血,你的肉。血族的血肉大补,这一次尝到了甜头,鱼怪肯定记住你了。”
“它们又没脑子。”
“没脑子能把你耍的团团转,饵吃了,就是不上钩。”
“上钩了,我的血……”
“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血特殊!”
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“鱼怪在冬天缺少食物,个别鱼怪特殊,推到你丢的鱼内脏上,勉勉强强。但大群的鱼怪呢,集体暴走,往你冲去,你怎么解释?”
“一定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“要是惊到了某些人,被掳走了,就没有下次了。”
“师父,你别吓我。”
“不作死,就不会死。下次别往水边去,鱼怪们的记性好着呢!”
李铭想到了自己的血,如果这么招鱼怪欢迎,是不是可以专门引鱼怪!
杀一只鱼怪和杀一只铁背熊,虽有都有武徒实力,但鱼怪是凶兽的可能性大,铁背熊基本上不是凶兽,综合之后,鱼怪的收益可是要大不少。
有了想法,终有一天要付诸实践,避开师父刘峰峦就好。
喝血就可以恢复伤势,喝血就可以恢复真气的事,一定要藏好,疑似血族身份,可不是闹着玩的!
谁人不贪长寿!谁人不担心血魔!长路漫漫,君子以自强不息,惟厚德可载物,惟淡泊可明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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