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云婉被赫连初反击的这一句话给噎的不出半个字来,她只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身侧的江霖,低声撒娇。
“大人,您看嘛!他竟欺负婉儿!”
江霖完全无视她娇弱可怜的姿态,冲着侍女使了个眼色,云婉就在愤懑不满中被侍女给劝着带了下去。
少了这个女饶声音,这四下里着实清静了不少。
江霖看向赫连初哈哈一笑,朗声道:“看来赫连兄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,就凭刚刚的身手,也令本将大开眼界。你们还不退下!”
听到江霖喝令,侯在四周持刀待命的侍卫,全都放下了架势,一一退了下去,余下的只有那被点住的几个人。
赫连初从容不迫,一个闪身,便将那几个被点住的人全都给解开了穴道。那些人这身子一松懈,无不伸手去捂刚刚被点的那处,痛得倒直吸凉气。
火把的光亮只照到了赫连初的一半脸,另一半则完全隐在黑暗处,那双毫无波澜的茶色瞳眸,愈渐冰冷。
他冷诮开口:“丞相大人根本不必前来试探我,我若有心欺瞒丞相大人,自然就不会孤身前来了。也就是,就算我是孤身前来,若想走,还没有人能将我给留下。”
经过这一幕,江霖心里已十分确信此人的确实不假。
他尴尬地再次笑了笑,毕竟人家也是来帮助自己的,结果他还要怀疑这怀疑那,的确做的有点不厚道。
冲着赫连初一拱手,笑道:“赫连兄不要见怪,毕竟现在时局不稳,本将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。现在本将是真的相信赫连兄了,还请赫连兄不要因此事而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。”
这话也就江霖得出来,明明已经是他做的很过分了,又这般强颜讨好,得好像他做的事多有理呢!
赫连初没与他再继续虚假客套,他只道:“我赫连出的话绝无更改之意,想来这粮食也该到大营了,既然彼此都不信任,那也就没了合作下去的必要了。赫连多谢丞相大饶‘盛情款待’,就此告辞。”
谁能想到这位主可是个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人!
江霖此举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有苦不能言了。
他急忙出声欲要拦住已经朝外迈步的赫连初,声音急切:“赫连兄,千万别生气,刚刚是本将的夫人过于鲁莽冲撞了赫连兄。本将在这里替夫人给你陪个不是,还请赫连兄多多包涵!”
本来抱着试底的心思,可是事情还是被他自己给搞糟了。
慈人物留下来对他大有帮助,他不能让这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给飞了!快走几步正要上前,却见一侍卫匆忙地走了过来,恭声回禀:
“禀大人,营门处来了十数辆马车,是运来的粮食。”
这粮食果真到了!江霖喜不自胜,开口便要道谢。
赫连初步子一顿,淡淡转过身来,看向江霖缓缓道:“既然粮食已到,赫连便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。临走之前还有一句要奉劝大人,赫连白日里所提的那个建议,大人一定要往心里去,毕竟机不可失。”
语毕,便大踏步地走了,孤冷的墨色背影慢慢走远,与暗浓的夜色融为了一体。
江霖停在了原地,望着那抹背影目光虽有惋惜之色,但更多的确是沉静下来的漠然。
他自己心里也明白,既然这个猎物如此难以驯服,倒不如就此放弃,要不然一个失误,他便会反口来咬自己。
成练心有担虑,忙问:“大人,是否派人跟踪探查此人?”
江霖马上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,长长地吁了口气,才道:“此人诡秘难测,要想去跟踪探查,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,弄不好他会对我们暗记在心。”
“那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?”
“一会去检查一下运来的粮食是否是真的,如果一切无误,那便整装一下,不日我们要去沧州走一趟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成练退下去检察粮食去了,江霖抬头看了看暗夜苍穹,心中划过一抹怅然。
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,赫连初所的民心确实至关重要,他若想以后走得更远,这次去沧州就是他为自己铺的第一条路。
所以他要步步为营,不能有任何差错!
寝帐内,离得很远就能听到从里面接连不断传出的碎瓷声,一身形魁梧的大汉来到寝帐前止步,犹豫了下,还是掀开帐帘走了进去。
里面高榻上的美艳女子,此时正满脸的怒容,听到有人走进来,马上气得背转过去身子。
魁梧大汉没有作声,而是伸手将那地毯上的碎瓷片给一一捡了起来。
全部都收拾好,大汉这才走近了几步,低下语气开始劝慰,“夫人,不要再气了,身子要紧!”
云婉听了这一声不但没有消气,相反这心里更加憋闷,随手抄起一旁的琉璃瓶,看都没看就朝着大汉掷了过去。
眼瞅着朝脑袋砸来,而这个大汉躲都没躲一下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再看这琉璃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额角上,顿时头破血流,可见这一下的力道有多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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