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终于在临死前见到了皇上,也把先皇留下来的唯一东西交给了皇上,老奴就是即刻死也无怨无悔了。”
徐老在榻上跪下,深深地给祁渊磕了个头。
祁渊默然站了起来,亲手将他扶起,“朕多谢徐老对父皇这般忠心,徐老不必担心自己的身子,朕这里正好有位神医,他可以留下来好好给你调理身子,就当朕谢过徐老了。”
从徐老的屋里出来,言池便带着祁渊回到了寨厅,夜已深了,没想到这个新年就这样快要过去了。
祁渊平静地交代君卜,让他留在这里替徐老调理身子。
不等君卜表达出不满,他就同祁缜等人一起走出寨子,不多时便回到了沧州府邸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,刚迈进,便反手将门给带上了,祁渊脚步虚晃地跌坐在霖上。
一直压抑的情绪也终于再也忍不住全都释放了出来,他斜倚着门扉,屈起一条腿,一只手肘搭在上面,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。
忽然,他伸手捂上了眉眼,身子抽搐,呜咽地哭了出来。
一个男人,一个堂堂帝王,在这万民喜气的节日里,独自坐在屋里冰冷的地板上,哭得竟像是个孩子。
没有人能体会到他在这一刻是多么的脆弱、多么的心痛……
猜测就已令他这么多年,处在对江太后的怨与爱之中徘徊不定,但是得知真相后,他好像更加迷茫了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,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?
那是他的母后,是十月怀胎生下他的母亲,可是她却亲手害死了他的父皇,这笔帐又该如何来算?
一向睿智有谋的他,第一次感到了无措,他一直都想要调查清楚,现在清楚了,自己却陷入了两难。
毒王寅仁……
既然他不能拿他的母后怎么办,便只能将这个罪魁祸首给抓住了。
这笔帐,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。
他将手慢慢放下,眼神已然变得坚定,他在地上站了起来,理了理袍子的褶皱。
眉心深锁,他知道李全一直都与寅仁有着脱不开的关系,但是这么长时间了,李全还是没有任何动作,这个人他已忍了太久了。
想要利用李全把这个寅仁给引出来,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。
只要李全露出丝毫马脚,他抓住后便会彻底将此人给铲除,给他的阿柯一个交代。
对了,阿柯——
一想到那个倔强的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深深的失望时,他的心又隐隐作痛了起来。
这种明知道会伤害到她,但却不得不那么去做的心情,相信滋味如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得到了。
他没有马上上榻就寝,而是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又一次来到梧桐树下,祁渊默默地站在那里,任凭晚风如何凉彻,仍旧一瞬不瞬地望着那间屋子的窗上映照的女子剪影。
瘦弱的轮廓显得极为单薄,屋内的她好像正托着腮对着烛火兀自发呆,今日的事太过震撼,相信她定然受到了不的打击。
他想过去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,轻声安抚着她,可是只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,他却没有那个勇气。
只能站在原地,等一切事情过去,他会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来跟她解释。
现在,两人也只好这样了。
身后,忽然掠过一阵风声。
祁渊没显出丝毫惊慌之色,淡然转身,看着正恭敬站在他面前的青衫男子,他的心不免一动。
风隐回来了,难道是边邑出什么状况了?
觉察到了一丝不安,他问:“边邑那边现在怎么样了?”
风隐气息微乱,再看身上风尘仆仆,看来是急赶着回来的。
他抱拳回禀,“回皇上的话,边邑现在出现的北狄人越来越多,属下怕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,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。”
“北狄!”
祁渊攥拳,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,看来他是没时间回隐都了,接下来该转去边邑了。
他只淡淡回道:“好了,朕知道了,你先下去休息吧,等明日朕还有其他的事交与你去做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
祁渊转身又望了那间屋子一眼,可是里面的烛火已经熄了,他只好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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