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卜让她好好休息,便出去了。
瑶柯独自一人躺在榻上,屋内很安静,可是她的心却始终不能平静。
她记得当时在宫中发病前明明已经看到祁渊停下脚步了,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到自己当时发病的样子。
按照常理来讲,就算他没有看到,方盈第一反应也是应该马上去告诉祁渊这件事的,但是她却直接把自己给带回学士府了,这怎么想都觉得不通。
她看的出来方盈刚刚明明就是在谎话,可是她为什么要隐瞒实情呢?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?
还是……祁渊命她这么做的?
脑袋又开始痛了,她不能再想太多,但是这其中的种种异常令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。
原本以为终于回到隐都,见到祁渊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,偏偏却在这时候中了毒。
看来自己还真是命途多舛,这回不信命都不行了。
胡思乱想了一阵,瑶柯又迷迷蒙蒙的睡过去了。
窗外夜风轻幽,撩动着夜色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窗发出一声轻响,只开了一个缝,好似是被风吹开的,不过马上又关上了。
月光透过窗棂纸照射在地面上,照亮一个饶身影,半隐半现,好像是从夜色中幻化而来。
他进来后并没有动,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榻上那个熟睡的女子身上,目露深情,内心却彷徨无措。
人生第一次这般无措,他不知该怎么抉择。
明明选择将她推离身边,但是他的内心,他的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,趁着暗夜鬼使神差般的来到这里。
只为能默默地看她一眼,看她怎么样了?还好不好?
然而真的到了这里,他却少了那份勇气上前,他竟然怯步了……
因为无法面对,无法做到内心原谅,他下意识地抬脚准备离开。
他刚一动,房门却在这时开了,一白色身影在外面走了进来,反手将门带上。
他好像早就料到有人会来这里,早早地守在了屋外,来人前脚刚进,他便后脚跟来。
先是不放心地看了眼瑶柯,确定没有将她给吵醒,他这才将声音压低,不悦道:“你还是来了,我已经等你多时了!”
今他若不替柯丫头讨个公道,就白白辜负柯丫头对自己这么信任了。
君卜暗自忍了忍怒气,继续问:“你不是已经打算放弃柯丫头了吗?为何还要来这里?既然放手,那就要做到不再有任何牵扯。你或许受得了,但是以柯丫头现在的身体状况,她知道是你放弃她了,她该怎么办?她该如何活?”
这是君卜第一次这么严肃对祁渊讲话,他实在是替瑶柯抱不平。
也不知他这个师弟到底是怎么了,明明两人好不容易再见,可他却一反常态地决定不让柯丫头再留在他身边,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?
祁渊始终目光低垂,听到君卜的质疑,他缓缓抬起了眼,嘴唇动了下,却只吐出一声低叹。
“师兄,你的我都知道,可是……”
如果让她还留在自己身边,他好怕,好怕再发生一次无法挽回的事情!
他不想再看到她为了自己而选择绝路,只有不在他身边,她或许才能一生幸福无虞。
君卜终究还是软下了口吻,他也跟着一叹。
即便再如何对祁渊气恼,可他终究还是他的亲师弟,如果他只是一味的指责,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“我虽然不清楚你到底在两难什么,但是柯丫头现在这个样子,你怎么忍心弃她不顾?”
祁渊听君卜话里的意思像是此事很严重,不由问道:“她到底怎么了?”
“她中毒了。”君卜还是对他出了实情。
“中毒?”祁渊十分差异,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“是什么毒可清楚?”
“不知道什么毒,但是这世间能让我君卜也诊断不出的,恐怕只有毒王寅仁所下的了。”
他反复思量很久,只有这一点他已是十分确信。
寅仁这个人既神秘又狠毒,他也只是在那次荆城围困江霖时,见过他一次,可惜还是一个假扮的。
传闻他所制作的毒药十分霸道,同时也十分难解,只是为什么柯丫头会种了这种特别的毒药呢?
这个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,只有了解清楚了,他们才好顺着这根线找到解决的方法。
“又是寅仁……”祁渊只要一想到这个人,心里头就好像快速的燃起了一团火,灼的他阵阵发疼。
“阿珂怎么会中了他的毒?我们后来才知这个寅仁一直跟在江霖身边,阿珂与江霖并没有什么接触,更不可能接触到寅仁,那么这毒又是怎么染上的呢?”
祁渊提出自己的疑问,君卜摸着下巴细细琢磨了下,忽然眼前一亮,本想大声开口,又想到瑶柯还在睡觉,他马上又把嘴巴张的了些。
“你别忘了,出巡的时候在半路上你也曾中过寅仁的毒,只是当时是李全在暗中下的。那么,李全最后是在沧州死去的,是不是在他死之前暗中给柯丫头下的毒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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