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其中一箭射中了它的肚子,这老虎也是个莽“兽”,一路狂奔,鲜血撒了一路。
呵呵,难道它还能成神?
我就不信这样了它还能活。
果然,跑出几十米,这虎兄突然一个踉跄栽倒,再也没有爬起来。
没有虎王镇着,远处的兽群开始发生混乱,很快就自相残杀起来。
洞口压力骤减,我也就不再高提着心了。
好了,解决了主将,还差个军师来凑对。
好朋友,当然齐齐整整的才好。
我在附近到处游荡。
这火狐狸还真是藏猫猫的好手。
我转悠了好几圈,才终于在一个三人合围的大槐树树洞边看见了几根红毛。
我直接对着洞射了几箭,小东西藏得严实,愣是不出来。
我想温柔来着,可是它非要跟我拧着干,那可就别怪我“孙二娘”心黑了。
我从黑门里端出个大铁盆,把里头装满的水全倒进树洞,接着用铁盆堵住洞口。
果然过了几秒,树洞里的狐狸被水淹得受不了,地窜出来。
迎接它的是兜头地铁盆,“哐”的一声响,的一声惨叫,我倒吸一口凉气,怕是脑袋都磕出大包来了。
连撞三次后里面没了动静,我拿出铁棒捅了捅,又射了几箭。
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我仍不放心,狠狠心,往洞里倒了一半磷粉。不对它残忍,它就会对我残忍。
“抱歉,”我心里默念,“只能委屈你了。”
火柴一划,浓烟裹着火苗地从树洞窜了出来。
我端着弩守在洞口,火沿着树皮往上蔓延,烧得噼啪作响,一股毛发的糊味直冲鼻子,洞里再没别的动静传来。我等了一阵子,终于放心了,这狐狸肯定死透了。
我指挥黑门飞回刚才出来的洞口,路上竟没撞见一只动物——没了老虎震慑,兽群自相残杀一阵后各找各妈了。
看来再凶悍的野兽群,没了领头的也成不了气候。
我扫了眼周围确认安全,费力地把葫芦从黑门里拖出来。
关上黑门,我拿解药瓶子在他鼻子下晃了晃,不到一分钟人就醒了。
我赶紧掐把大腿想挤出几滴眼泪,可惜失败了。
我本想迷野兽呢,结果你一扭头吓我一跳,下意识挥了下,没想到误伤到你......现在感觉咋样?
葫芦晃了晃脑袋,像是要把药劲甩出去,没事。
他猛地想起目前的处境,紧张地站起来把我护在身后,警惕地张望,野兽呢?刚才还朝这边冲呢!
看看人家对我的维护,真让人动容!
我不是人,我对不起葫芦。
我……迷茫地耸耸肩:不知道啊,突然就自相残杀起来,然后全跑了。
他回头定定看了我几秒,看得我发毛:咋这么看我?
没事了,走。葫芦不再追问,抄起大刀在前面开路,深雪被劈出条通道。
我跟在他身后,脚印在雪地里歪歪扭扭延伸开。
远处段方舟他们正围在洞口,葫芦远远就扬声喊:我和晶晶回来了!
是你们?段方舟探头张望,没想到我们从这个方向过来了。
洞口的雪早被兽群踩得瓷实,我和葫芦直接踏了上去。
段方舟一把握住葫芦的手,急切地问:你们没事吧?刚才怎么回事?野兽怎么突然乱了?
我露出茫然神色,直白地叙述:我们从洞里爬出去时,有野兽闻着味就攻过来了。
结果走半路野兽内部干起来了,最后只留下几具尸体,其余全跑了。
葫芦在旁补了句:我看过了,地上的死兽确实是被咬死的。
我看向段方舟身后,那里围了一圈人,里面有什么?
等我挤进去,才看见是佘丛躺在地上,肚子被划开道大口子,肠子都露了出来,嘴里还不断呕着血。
我惊呼着要上药,程功流着泪摇头:没用的,血把药全冲掉了,他内脏碎了......
佘丛声音断断续续:队长...... “ 段方舟上前扯过他的手,“我在。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对……对不起......政府的人抓了我的孩子......逼我通风报信......监视咱们团......
段方舟按住他的手顿住,随即想到人都这样了,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,开口安慰:“我不怪你,没造成什么大损失……”
佘丛苦笑:现在死了,呃......反倒好了。兄弟们......祝你......们......没说完,他的手就垂了下去,生命最终定格在了这一刻。
段方舟面带戚色,慢慢合上佘丛的眼。
我这才明白,为何佘丛一路上始终沉默寡言,原是背负着沉重的思想枷锁。
所谓的,也是一帮卑鄙的家伙!
佘丛血沫里挤出的字句还在耳边回响,段方舟突然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咬着后槽牙骂了句“卑——鄙“。
把佘丛的尸体封在蛇洞底部,大家挨个鞠躬告别。
死亡随时可能来到,大家心有戚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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