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屏住呼吸,看着沈砚卿缓缓打开铜匣——匣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,绒布上放着一支残缺的玉簮,簮身是羊脂白玉,上面雕刻着缠枝莲纹,只是簮头少了一截,露出参差不齐的断口,断口处还能看到淡淡的血色沁痕,像是当年染上的血迹至今未干。
“这就是……烬余簮?”苏曼卿的声音带着颤抖,她伸出手,想要触摸簮身,却又怕碰坏了这珍贵的物件。
沈砚卿点点头,指尖轻轻拂过簮身的纹路:“没错,残卷上记载的‘金匣藏玉簮,残身映血痕’,说的就是它。只是不知道,这簮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,能让这么多人争抢。”
就在这时,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伴随着手电筒的光柱扫过荒草,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:“都给我仔细搜!掌柜的说了,那东西肯定在里面!”
“是那些盯梢的人!”老周脸色一变,急忙吹灭马灯,“沈先生,我们快从后墙的破洞出去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沈砚卿迅速将残簮放进铜匣,合上盖子抱在怀里,对苏曼卿说:“你跟在我后面,老周和阿福断后。”四人转身就往破洞的方向跑,刚跑了几步,就听到身后传来“砰砰”的枪声,子弹擦着草叶飞过,打在地上溅起泥土。
“他们有枪!”阿福惊呼一声,拉着老周趴在地上,借着荒草的掩护躲避子弹。沈砚卿和苏曼卿也连忙蹲下身子,在草叶间快速穿行,手电筒的光柱在他们周围扫来扫去,好几次都差点照到他们身上。
眼看就要到破洞了,苏曼卿突然脚下一滑,摔倒在地上,铜匣从沈砚卿怀里掉了出去,滚到了一旁的草丛里。“曼卿!”沈砚卿急忙转身去扶她,同时伸手去捡铜匣,可就在这时,一道光柱突然照在铜匣上,一个声音喊道:“在那儿!快把它抢过来!”
两个穿黑褂子的人朝着铜匣跑过来,手里还举着枪。沈砚卿心中一急,不等苏曼卿站稳,就冲过去捡铜匣,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铜匣时,一颗子弹突然射了过来,擦着他的胳膊飞过,打在旁边的石头上,迸出火花。
“沈先生!”苏曼卿惊呼一声,从怀里掏出短匕,朝着其中一个黑衣人扔过去。短匕正好扎在那人的腿上,那人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另一个黑衣人见状,举枪就要朝苏曼卿射击,老周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来,一棍子打在他的手腕上,手枪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快撤!”老周喊道,阿福也从地上爬起来,和老周一起拦住两个黑衣人。沈砚卿趁机捡起铜匣,拉着苏曼卿就往破洞跑,两人钻过破洞,一路朝着胡同口跑去,身后的枪声和打斗声渐渐远去,却始终像一块石头压在他们心头。
跑到巷口的大槐树下,沈砚卿才停下来,扶着树干大口喘气,苏曼卿也累得脸色苍白,却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:“老周和阿福……他们不会有事吧?”
沈砚卿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担忧:“他们熟悉地形,应该能脱身。我们先回院里,等他们回来。”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铜匣,铜匣上还沾着泥土和草叶,却紧紧护着里面的残簮——这支历经几十年风雨的玉簮,终于到了他们手里,可他们都清楚,这只是开始,接下来,还有更多的谜团等着他们解开,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面对。
回到四合院,沈砚卿立刻将铜匣放进里屋的暗格里,又仔细检查了门窗,确保没有被人跟踪。苏曼卿则去厨房烧了热水,给沈砚卿清洗胳膊上被子弹擦伤的伤口——伤口不深,却流了不少血,染红了他的衣袖。
“那些人到底是谁?为什么会有枪?”苏曼卿一边给伤口涂药,一边问道,语气里满是疑惑。
沈砚卿皱着眉:“不好说,有可能是军阀的人,也有可能是外国势力的探子。北平这地方鱼龙混杂,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残簮的下落,我们接下来要更加小心。”他看向里屋的方向,眼神坚定,“明天我去清和书局一趟,问问掌柜有没有关于残簮的消息,说不定能从他那里知道更多线索。”
夜色渐深,院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吠,却再也没有其他动静。沈砚卿和苏曼卿坐在八仙桌旁,谁也没有说话,各自想着心事。桌上的杏仁茶早已凉透,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——虽然找到了宝匣和残簮,可前路的迷雾却越来越浓,他们不知道,这支残簮到底会给他们带来什么,也不知道,他们能否在这北平的迷雾中,找到最终的答案。
就在这时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,节奏和之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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