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！”随着郑大勇一声喊，河边的重机枪同时开火，伪军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。工兵团的战士趁机登上河岸，从背后偷袭，伪军吓得扔下机枪就跑。西门被打开后，郑大勇带着战士冲进城内，与独立团的战士汇合，一起清理城里的日军。日军躲在碉堡里顽抗，郑大勇让人把迫击炮架在碉堡附近，几发炮弹下去，碉堡就被炸开一个大洞，里面的日军要么被打死，要么被俘虏。

旅部前线指挥部里，任天侠看着桌上的电报，脸色沉得厉害。谷士聪走进来，手里拿着济宁方向的伤亡报告，轻声说：“李柱子那边，特战队牺牲了五人，受伤八人。他已经发来电报，说要亲自检讨。”任天侠叹了口气，指了指椅子：“坐下说。济宁能拿下来，他功不可没，但指挥失误必须批评——特战队是咱们的尖刀，不是用来填火力缺口的。等他回来，我要亲自跟他谈。”

谷士聪点点头，又递上汶上和东平的战报：“汶上那边零伤亡拿下所有据点，东平也顺利攻克，郑大勇还帮独立团缴获了两门迫击炮。”任天侠的脸色稍缓，接过战报翻了两页：“让各部队抓紧时间打扫战场，救治伤员，补充弹药。陈士清和方天晋的阻击集团撤回来，到济宁汇合。姜明文的总预备队去汶上和济宁之间的公路巡逻，防止日军反扑。”

夕阳西下时，济宁城里到处都是战士忙碌的身影。李柱子站在城门下，看着卫生队抬着牺牲的特战队员走过，眼眶通红。特战队二连指导员走过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团长，战士们没怪您，都知道您是想尽快拿下城。”李柱子摇摇头，声音沙哑：“怪不怪我，错了就是错了。等仗打完，我去给牺牲的兄弟扫墓。”

远处，方天晋带着支援的排赶过来，看到李柱子的样子，也没提批评的事，只递过一壶水：“旅部让咱们汇合后休整，明天可能有新任务。先喝点水，别熬坏了身子。”李柱子接过水壶，拧开喝了一口，又抬头看向城里：“走，去看看兄弟们清理得怎么样了。”

夜幕降临，济宁城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。旅部前线指挥部里，任天侠对着地图，手指在济宁、汶上、东平三个地名上反复移动。谷士聪站在一旁，轻声说：“日军在兖州还有一个联队，会不会来报复？”任天侠摇摇头：“他们现在搞不清咱们的实力，不敢轻易动。咱们趁这几天，把缴获的武器整理好，补充到各部队，再训练几天，等着他们来送上门。”

桌上的搪瓷缸里，茶水还冒着热气，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。窗外，偶尔传来战士们的笑声，混着远处的犬吠，成了这个胜利夜晚最温暖的背景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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