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马河的晨雾裹着寒气钻进粮站改建的指挥部，任天侠指尖在崭新的纵队番号布上叩出轻响。红布金字的“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”下方，那本烫着徽记的编制册摊开着，“人”的总数被红笔圈了三道——这是五万四建制经东总抽调11个模块旅后，按“班9人、排27人、连90人、营288人、团891人”标准重新校准的骨血，而最关键的根基，是每个班都按特战、警卫、侦察、炮兵、机枪、卫生、后勤、通信、工兵9个模块组建的最小作战单元，人人一专多能。

“各单位主官到齐，开会。”任天侠的声音压过窗外的风声，目光扫过门口鱼贯而入的身影。谷士聪扶着门框进来，棉大衣沾着未化的雪粒；赵青山、张克昌、张守义三位师长并肩前行，军靴踩在冻土上的声响整齐划一，只是每人眉峰都锁着沉郁——骑兵旅的马厩空了半截，装甲旅的坦克履带印淡成浅痕，更刺眼的是营区里蔫蔫的士气，昨天三师操练，有老兵把枪往雪地里一摔：“没了老部队的魂，再好的装备也没用！”

“今天只解决两件事：补全指挥体系，把士气提起来。”任天侠的目光扫过众人，落在编制册上，“咱们的班底从根上就硬——每个班9个模块，士兵能扛枪能通信、会包扎会爆破，磨合根本不是问题。缺的是主心骨，是让人知道‘谁带他们打、往哪儿打’的底气！”

谷士聪立刻展开编制名册，指尖划过姓名，声音洪亮如钟：

- 纵队司令部：司令员任天侠，政委谷士聪，参谋长夏清萍，统辖全纵人。

- 一师（8172人，含师部45人）：师长赵青山，政委李柱子，参谋长何敏。下辖三旅，每旅2709人（含旅部36人）：

- 一旅：旅长周建军，政委孙红旗，参谋长刘新华。辖一团（891人：3营×288人+团部27人）、二团（891人）、三团（891人）。每班9模块配置不变，连部9人统筹指挥、营部18人调度协同。

- 二旅：旅长吴大勇，政委赵晓燕，参谋长周明杰。辖四团（891人）、五团（891人）、六团（891人）。

- 三旅：旅长张大力，政委郭明亮，参谋长吴磊。辖七团（891人）、八团（891人）、九团（891人）。

- 二师（8172人，含师部45人）：师长张克昌，政委方天晋，参谋长赵刚。下辖三旅，每旅2709人（含旅部36人）：

- 一旅：旅长周明，政委冯子才，参谋长佟大为。辖十团（891人）、十一团（891人）、十二团（891人）。

- 二旅：旅长王树根，政委韩玉成，参谋长胡茂山。辖十三团（891人）、十四团（891人）、十五团（891人）。

- 三旅：旅长陈铁蛋，政委杨学武，参谋长栾新雨。辖十六团（891人）、十七团（891人）、十八团（891人）。

- 三师（8172人，含师部45人）：师长张守义，政委刘青生，参谋长曹建国。下辖三旅，每旅2709人（含旅部36人）：

- 一旅：旅长董振邦，政委梁少军，参谋长江兴斌。辖十九团（891人）、二十团（891人）、二十一团（891人）。

- 二旅：旅长丁海涛，政委吴继祖，参谋长冯志强。辖二十二团（891人）、二十三团（891人）、二十四团（891人）。

- 三旅：旅长钱向东，政委林晓东，参谋长黄志强。辖二十五团（891人）、二十六团（891人）、二十七团（891人）。

- 混成旅（3429人）：旅长陈峰，政委陈山河，参谋长沙春平。编制为二十八团（891人）、二十九团（891人）、三十团（891人）、直属一营（288人）、直属二营（288人）、直属连（90人）、直属排（27人）、直属班（9人），剩余54人编入纵队司令部，各班模块配置完整。

名单刚念完，赵青山猛地起身，军靴砸地的声响震得桌角搪瓷缸跳了一下：“司令员说到点子上了！一师8172人，每个班都是‘小作战群’——机枪手能架电台，卫生员会用炸药，根本不用磨协同！我和李柱子、何敏昨天查营，战士们就缺个准信儿。现在班子定了，我明天就带各团长跑遍所有连，告诉弟兄们‘赵青山还在，一师的旗没倒’！”

周建军跟着站起，眼里闪着光：“一旅早备好了！孙红旗写了动员稿，每个连贴一份；刘新华把指挥流程简化成口诀，连部9人背得滚瓜烂熟。昨天一团二连搞演练，一个班既摸了敌情又炸了‘碉堡’，比以前还利索！”

张克昌翻开战术本，指尖在“指挥链”三个字上敲了敲：“二师8172人，就怕调度卡壳。我和方天晋、赵刚定了，今天下午开旅部会议，把36人的指挥分工掰扯清——谁管通信、谁管侦察、谁管火力，一人盯一摊。陈铁蛋的三旅昨天试了电台，旅部喊一声，十八团的营部18秒就回话！”陈铁蛋在后排咧嘴笑：“十六团的老兵说了，只要指挥明，咱27人的排能当90人的连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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