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越来越冷了,要赶在寒冬前把房子修好。但是爹的腿也得开始治了,不然林霄走了,自身马甲就要掉了。
回到村尾山脚那间破败的老屋,司南卿将买回来的米面粮油、布匹和一小包珍贵的盐巴仔细放好。她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,就着窗外透进的最后一点天光,开始清点目前所有的银钱。
分家所得:4两,卖野猪与李强分账后:7两半。今日卖熊掌:50两,给了林霄10两,还剩40两,采购花销:7两,从苏凌霄那里“收”的诊金(金叶子未动,只算碎银):8两,总计:五十二两半。
对于曾经的李家大房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。但司南卿眉头却微微蹙起。
修葺现在这间破屋,加固墙体,更换梁柱,重铺茅草屋顶,再盘个像样的土炕和灶台,人工材料加起来,至少需要十五到二十两。这还只是勉强能住人,遮风挡雨。
但她想要的更多。她想用土坯,将屋前屋后这一大片空地都围起来,扩起一个宽敞的院子。这样,以后无论是晾晒药材、处理猎物,还是做些不想让人窥探的事情,隐私性都强得多。起院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,至少再加十两。
天越来越冷了,必须赶在第一场大雪落下前,把房子修好,让一家人能温暖过冬。时间紧迫。幸好这地要过来了,不用买地。
如今安顿稍稳,也该着手治疗爹的腿伤了。他好了后也能帮着家里做点事。李大牛的腿当时断了,没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,才落下的残疾。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,想完全治愈很难。她还是想试试,至少可以改善他的情况,减轻他的痛苦。主药材已经找到了,其他药材很容易获得,明天她上山一次采完。但还需要打造一些简单的辅助器具,又是一笔开销。
更让她心里有些莫名烦躁的是……林霄。他很快就要离开了,一旦离开,自己这“医术”和马甲就有些岌岌可危。毕竟,共同相处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。到时候,爹娘他们问起来,她该如何解释?
噫!有了……明天上山采药回来就着手修房子和院子,这事也刻不容缓。 银钱方面,先修完再挣吧。
后天再去镇上药铺,看看有没有麻沸散。奇怪,这次系统为什么没派药呢!她还得去刘叔家买点烈酒再提纯一下用于消毒。
现在先从基础的按摩、热敷和简单的草药开始,慢慢来。这既能堵住家人的疑问,也是她尽一份“李二丫”的责任。
关于林霄…… 他若问起,便说是跟一个路过老郎中学的零星本事。等他离开,便说是他教我的。至于可能引起的其他怀疑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当务之急,是让大房在这个冬天活下去,可别被冻死了!
明天,就去找村长问问会泥瓦木工手艺的人,谈修房葺院的事。
第二天清晨,司南卿便对着正在灶间忙碌的柳氏和屋里咳嗽的李大牛说道:“爹,娘,林霄说了,他懂些治跌打损伤的法子,愿意试试给爹治腿。我们今天就去山上采些需要的草药,你们在家别担心。”
她语气自然,柳氏半分都没怀疑。一听,激动得手里的水瓢都差点掉了,眼框瞬间红了,颤抖着:“真、真的?阿霄真的能治你爹的腿?” 瘫坐在床上的李大牛也猛地抬起头,满脸希冀地看着司南卿。
“嗯,”司南卿点点头,安抚道,“林霄说有些把握,但需要些特殊的草药配合。所以我们得尽快上山。” 她转而吩咐柳氏,“娘,今天你别的事先放放,把院前那片空地翻一翻,我买了些葱姜蒜和青菜种子,趁现在天气还没彻底冷下来,赶紧种下去,冬天也能有点绿叶子吃。”
“哎!好!好!娘这就去!” 柳氏连声应着,浑身都充满了干劲。
安排妥当,司南卿便和苏凌霄一前一后出了门朝着山上走去。
清晨的山林笼罩着一层薄雾,露水打湿了衣襟。
司南卿走在前方,步伐轻快而稳健,目光扫视着路边的植被。苏凌霄跟在她身后,默默无言。
两人之间似乎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氛围,自那日山洞中发生意外后,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,但有些东西,终究是不同了。
“需要找什么药?” 苏凌霄打破沉默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。
司南卿头也不回,一边拨开挡路的枝条,一边回答道:“主要接骨木、伸筋草、透骨草、鸡血藤、片姜黄……还需要一些活血散瘀的辅药,比如三七、红花,不过红花这季节怕是难找了……” 她流畅地说出几种草药名,语气专业得不像个村姑。
苏凌霄眸光微动,却没有追问她为何懂得这些,只是淡淡道:“接骨木喜阴湿,多长在山涧溪流旁。透骨草则常见于向阳的山坡碎石地。”
司南卿脚步一顿,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也懂药理?”
苏凌霄神色平静:“行走在外,难免受伤,久病成医,但不算精通。”
司南卿点了点头:“那好,我们分头找,效率高些。你在这向阳处找找透骨草,我去那边山涧看看有没有接骨木。半个时辰后,无论找到多少,都回到这里汇合。”
“好。” 苏凌霄应下。
两人就此分开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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